吗,怎么会没缴?”
三十一鼻孔重重出气。
“哼,那有的一毛钱都掏不出来,你让他交个屁。”
高一夫无语凝噎,将水放在桌子上,看着三十一,张了张嘴。
“别的不说,黄二条那家伙肯定没缴钱,他家里除了那破土屋子,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黄二条不是有地?”
“他名下几亩地?几年不种在那里荒着,现在想种东西都种不成,得重新开荒。”
高一夫喝了口水,缓缓地抬头,问三十一:“村里人就不想种那里的地?”
“想,谁不想。可黄二条泼皮,想租都不行,撒泼耍赖逞凶斗狠,谁都没办法。”
高一夫这下突然想知道,黄二条的生活是怎么维持的了。
她一问,三十一就乐了。
“吃牢饭呗,隔段时间去吃一顿,出来了偷鸡摸狗弄点钱喝酒,再进去,出来再犯。”
三十一说到这里,突然摸了摸下巴。
“还有上头的扶贫款和扶贫羊,都叫那狗东西吃了。”
三十一和高一夫说这些也不是多大义凛然,只是可惜那头被吃掉的羊,还是一头母山羊,留下来好好养着下崽,挤羊奶不行?非要吃了才满意。
再有,黄二条吃羊肉也不晓得请他,他可是一口也没吃上,这才记恨着呢。
想想那羊肉,啧啧啧,肯定香喷喷的,给他吃上一口也好啊。
可恶得很,黄二条就是不识趣儿,说他两句坏话也是活该。
三十一在高一夫面前说尽了坏话,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。
高一夫听着,是真的无语透顶,什么人啊都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