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需要你的。"
"……是吗?我认为不主动说更像是不想那个人知道这件事,或者他内心深处并不信任这个人。"
我紧了紧怀里的书,"我知道泰瑞状态并不好。这也说明他暂时没有能力面对自己遇到的问题,而且这个问题还能够在他心里留下创伤。"
"谁会喜欢撕开伤疤的感觉?我不认为我的朋友患有斯德哥尔摩,不想让他因为我的探听而痛苦。"
"愈合一道伤疤需要时间。我们都无法确定它多久才能愈合,但至少能在它痊愈前不去故意戳碰。"
……说这么长一段话真的好累。我轻轻缓了口气:"当然,如果他亲口说需要我的陪伴,我会去的。"
"再次谢谢你,张。"
她被我说的愣住了,表情有点呆滞。
在去往打人柳的路上,我想了很多。
没有主动去找泰瑞是有原因的,也并不是因为生气他的失约。
安东尼那天在礼堂里迟迟没开口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。在那种情况下,我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所要聊的话题不能随意让旁人听见。
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问题——但如果泰瑞并不排斥让我知道这件事的话,我会在回家后对着那些麻瓜的交朋友秘籍施个四分五裂。
不过秋的话也提醒了我。
在那之前,我也应当做些什么,至少不要让他们觉得我是在生气。
我脚步一转,把目的地从打人柳改成了拉文克劳塔楼。
给纳西莎写封信吧,请她让多比摘些鼠尾草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