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和牲口,我们之前的胜,能弥补回来吗?”
张周道:“起来晚了一些,也是为应付陛下的召见,详细研究一下鞑靼人可能撤走的路线,以及提前做好一些预案。若是鞑靼人继续扰边的话,也要提前防备不是?”
甚至是把各地开矿的事给叫停。
在刘健身旁,还立着个在默默听取意见之人,是李东阳。
“……地方上报,光是矿产一项,张秉宽每年所得便不少于白银二十万两,即便有部分以矿税征缴给朝廷,但地方依附、投献以得朝廷庇护,继而开山出矿者甚多,对地方造成深远影响,以至于土地荒驰百姓迁徙等诸多弊端……”
而且随着距离鞑靼人马越来越近,战事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,杨一清也不得不让将士们做一下休整。
……
“宁夏刚奏捷了。”
把一群农民改造成为“工人”,甚至把大明本来用在城防建设等事上的徭役,用在了不切实际的开矿和造火炮等事上。
“先生,您可算来了,可别因为您迟来,耽误了朝堂大事。”李荣回头望着早已不见影的人群,却还在催促着。
但张周也没说一定要准时前来,他成为整个大明朝堂体系中,唯一一个可以迟到的人……而且迟到得理直气壮。
崔元还以为从杨一清这里得到了认同,笑道:“在下也正是此意。”
“陛下……安排?”张僩和郭鍧听得都有点发蒙。
至少也等张周兵败之后,或者说大明军事为先的政策结束之后,非要趁着皇帝对于军政异常热衷的时候提,被皇帝喝斥回来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刘健道:“既然地方已多番就开矿之事上奏,提出弊端,那也是该在朝上说说了。眼看夏粮将要征缴,以目前推算,今年灾情没去年多,但夏粮却要减收不少,也是时候该让更多的百姓归于农桑之事,西山聚拢的人也过多,徭役也该回归于正途。”
“您真是有心了。”李荣可不管那么多,赶紧带着张周往门里走,都已经不是趋步了,简直是一路小跑。
现在是要以三路一万左右的人马,来跟鞑靼人做殊死一战,若是队伍内还有不和谐的声音,那此战的胜算必然大打折扣。
这就体现出李荣站队的手段。
……
且他不入朝是皇帝特许的,来得迟到,被鸿胪寺的人指摘,他也没什么,大不了就罚个俸禄什么的,事实上皇帝也从来不以此来惩罚他,反而还会觉得他劳苦功高,每天为朝廷做那么多事,是大明最忙的人。
刘健道:“要改的,是以一人占据大明山川河流之便,若一切都以他个人好恶来处分朝廷之财,那便等于是公器私用、贪赃枉法。”
崔元带人策马离开了。
这次不直接问在场所有官员,而点名问刘健。
往前走了一段,李荣也的确疲累了,放缓了一些脚步,提醒道:“张先生,咱家提醒您一句,最近有对您开矿之事有异议的,估摸着今日就有人会在朝上旧事重提。不过想来今日有奏捷之事,会把这件事给压下去。”
刘健拱拱手,没正面回答这问题。
这种话……跟先前张僩质疑他的内容如出一辙,也让崔元意识到,人家是把自己当外人了。
此话一出,让崔元又有点意想不到。
杨一清让人从篝火的锅里舀了一碗汤出来,但因太烫,还需要先放到一边,他道:“我就是想让鞑靼人认为,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他们过不了河。”
杨一清点了点头,显然他也没法反驳这说法。
等张周到宫门口时,官员早就已经进去,把立在午门前等候的李荣给急得要命。
众大臣已经早早到来,还没到入午门的时间,众官员尚且在等候,而当天刘健这边有一人正在与他商议事情,是吏部尚书马文升。
“但从石沟城之战结束之后,我已无法得悉鞑靼人进一步的动向,也就是说,如今全要靠我等来临场应变。”杨一清叹道,“我们的步卒还要一日多才能抵达,而其余各路人马差不多也要这时候才能到来,也就是说明日入夜之前,鞑靼人若无心于渡河,必定想在黄河南岸,以背水一战的态势,与我等决战。他们想雪耻,而我们则要乘胜追击。”
你到现在了,作为阵前的主帅,居然还惦记着远在两千里之外的皇帝给你下旨,来帮你调兵遣将?
杨一清道:“不必想着去查河岸的情况了,即便查到了,也可能是鞑靼人的疑兵之计。”
皇宫,清早,朝议之前。
不遗余力告诉张周,咱是一伙的,只要我一天掌权,我就会帮你把开矿的腌臜事解决,你就放心把这些事交给我。
……
而张周却没来,虽然商议好了,要一起来参加这次的朝议,享受胜利的荣光。
“啊?”张僩惊讶道,“没有可行性?那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