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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(1 / 3)

金乌腾跃,拂晓雾薄。

姜繁清早提着早食敲响隔壁的房门。

不过三声,那房门便被拉开,谢雁鸣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后,好似将空隙塞得满满当当。

姜繁嘴角噙着笑,晃了晃手里的早食:“来找师兄一道吃早食。”顺道瞧瞧昨夜拿到的包袱。

姜繁买的样式不多,分量按着以往杨廷春的胃口买的,摊放在桌上也占了不小的地方。

她自咬了个包子,掀开包袱的系带。

包袱不大,轻巧极了,挑开之后只见一副青竹卷轴卷起来的画。

谢雁鸣见桌上没有汤粥,便起身沏了茶倒了一杯在姜繁面前,视线落在桌边的画上。

画轴不长,大约是小臂的长短,展开来的画幅堪堪和客舍的桌长一致。

画布泛黄,图上山峰延绵,山脚坐落几间屋舍,错落有致,笔法细腻,意境悠远,是一副上好的山居图。

只画中屋舍前的一副担子甚是突兀。竹制的扁担头上挂着几个面具,两侧各有一个箩筐,里头放着些许小玩意。

姜繁仔细辨认了番,道:“这副担子就是他昨日担在肩头的!怎地到了这画里?”

谢雁鸣扬起眉,伸手拿起画卷,在画轴处摸了摸,果然摸到了一个印记。

“这是玄青子的法器。”谢雁鸣将印记指给姜繁看,“玄青子甚喜丹青,便把一幅画炼化了,这几寸画卷,可容人置物,内有乾坤。”

姜繁顺着他的指尖去瞧,确实瞧见了玄青子这三个字,端端正正,像是刀刻上去的。

她不曾听过玄青子的名号,却也知晓能炼化法器的人道行不会太浅。

“那人和玄青子又有何关系,玄青子的法器为何会在这?”

谢雁鸣卷起画卷,与姜繁说起玄青子:“我小时跟随师父见过他几面,玄青子喜静,修炼之处远离尘嚣,多年不曾入世。”

到底是玄青子操纵还是另有缘由,还得去昨夜那家客舍探查一番。

春日晴空朗朗,街道上人语喧哗,叫卖连天。

姜繁两人穿过街道,走过小巷,来到昨夜的客舍后院。他们昨夜亲眼瞧着那人是从哪间房里跳出来的,今日便顺着窗子翻进去。

轻风从窗子灌入房内,吹得桌上信纸哗啦响。

房内无人,整洁干净,若不是掀开的床铺和桌上的信纸,说是才整理过的客房也是行的。

谢雁鸣拿起信纸,翻阅两下,眉心蹙紧,上面也就五个字,墨迹歪歪扭扭。

姜繁凑过来念:“仇伍兄,我定……”

“这什么意思?”她接过来反复检查,信纸就是普通的信纸,不管是对着光还是沾水,纸上始终只有五个字。

“定”字的最后一捺有些短促歪斜,或许是执笔之人还未写完。

除了这张信纸,也再无其他线索了,姜繁猜测那人应该是习惯将东西放入画卷里,以便随时离开。

而那副画卷谢雁鸣也只听说过,并不知道取放物件的咒语。

什么也没查到,姜繁也不气馁,拍拍手出了客舍:“走吧,至少那个人贩子已经伏诛,我方才瞧着市集那边热闹得很,一起去逛逛罢。”

谢雁鸣跟在她身后,闻言抬头望了她一眼,道:“我没有银钱了。”

“晓得晓得,你师妹有钱。”姜繁不在意地摆手,反正已经开始动用遗产了,动一点还是两点也没什么差别。

拐过街道,便见市集两侧店肆林立,微风鼓起布幡,阳光倾泻,道旁有不少摊贩推着车叫卖,也有随意扯了块旧布摆在地上的,人来人往。

姜繁没忍住嘴馋,去买了些糕点,扔到自己嘴里时还不让分出一半予谢雁鸣。

她有些时候没逛过市集了,瞧着盆里的鱼获也能瞧半天。谢雁鸣就跟在她身后,时不时问些话。

比如:“这条长须的鱼是什么鱼?”、“这么小的鱼也可拿出来卖吗?”、“这乳糕是用牛乳做的吗?”

姜繁一一回答,她看谢雁鸣像个孩童一般好奇,便联想到他曾说过的,自幼在山中苦修。

她视线落在一旁的谢雁鸣身上,他眼睫稍短,眸如点漆,平日里看人时眼神凌厉。

如今他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摊主做面人,眼尾被微微瞪圆,倒是有几分乖顺。

姜繁心里蓦地软了下,山中孤苦伶仃的修炼,多枯燥啊。

谢雁鸣正瞧着那面人摊主的手法,旁侧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:“师兄,你要不要面人?”

姜繁打开钱袋子:“老伯,给我做两个面人,就照着我们做。”

她小时候与秦晓雪出去逛市集便喜欢照着自己做面人。

谢雁鸣很快拿到了自己那个面人,姜繁又拉着他去瞧糖葫芦,去瞧糖人,瞧一个问一次谢雁鸣要不要。

金色阳光穿过屋檐,在少女肩上跳跃,谢雁鸣视线随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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