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弯弯的,可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他说着,回头看向钟鸣。
“什么?”钟鸣咬着吸管问。
“你给你师哥打电话,虽然问出了他的所在位置,还约了午饭,但也很有可能因此迫使他提前他的自杀计划。”
“为什么?”钟鸣愣住。
齐隽司说:“刻下金盏花的人,是有明确且强烈的死亡意愿,很难被说服劝解,也不想人发现被人救下。并且,依照他们的游戏规则,他必须在刻下金盏花当天的清晨或深夜死亡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,你中午去吃饭,下午再在他家缠着他玩一会儿,——以你刚刚打电话的语气,他很难不这么想。恐怕就会打乱他的计划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还是在我猜测他是深夜自杀的情况下。如果,他计划在是清晨……”
钟鸣微微捏紧手里的柠檬茶。他的脸色随着齐隽司一句一句的话,逐渐严峻,完全没了刚刚的神气模样。
齐隽司说的是对的。
他认同了齐隽司的话。低着头,也垂下眼。
骆成白看向钟鸣,钟鸣那个表情就像金毛犬没接住主人扔过来的飞盘一样,耷拉着耳朵,丧丧的。
他几口喝完自己的热可可,问齐隽司,“那怎么办?”
“先去他家摸摸情况吧。”
齐隽司点火开车,从手机里找到章华发的程路家的住址,在导航里搜索。
他又把手机扔给钟鸣,“给你师哥打电话。”
钟鸣:“啊?”
齐隽司耐心解释,“无论你俩聊什么,你得撑到我们赶过去,确保他这段时间是平安的。”
“哦哦哦。好。”
“尽量不要让他发现你很迫切要见他。”
“哦哦。”
“还有,问问他那本《柠檬》是自己买的,还是别人送的,要是他自己买的话,问问为什么买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