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该心疼了。”
林琅不由将身子福得更低一些,“臣侍不敢,对贵君殿下尊敬是臣侍本应尽的本分,贵君殿下的话实在折煞臣侍了。臣侍蒲柳之姿,怎当的起陛下心疼呢。”并不是他情愿轻贱自己,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尤明渊看着他谦卑的姿态,心里总算痛快了几分,哼笑道:“本宫不过逗逗你罢了,起来吧,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呢。”他说的轻松自得,仿佛真的是在和林琅开玩笑。
“谢贵君殿下。”一番折腾,林琅额上出了一层细汗。
一旁的白芷捧了一个描了花鸟的螺钿方盒,尤明渊伸出涂着蔻丹的指甲一挑便将那盖子掀开,只见里头是一只金镶玉的簪子。簪身厚重,簪头镶的玉水头也很足。“你昨夜伺候陛下,也辛苦了,这是本宫赏给你的。”
林琅叩谢,“谢贵君殿下赏赐,臣侍心中感激不尽。”
这时,白术从殿外进来,附在尤明渊耳边说了一句话,只听尤明渊惊讶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接着就看向林琅,然后呵地一声冷笑,仿佛十分不屑的样子。
林琅也是一头雾水,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。看样子那白术进来说的话肯定是与他有关,难道是昨夜侍寝的事……可是尤贵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,难道他在御前也有眼线?
林琅不知道的是,初次侍寝的君侍,敬事房会在榻上垫一块承恩帕,次日收了有落红的帕子以表君侍的贞洁。而昨晚他根本没有注意到,而且他和贺兰霄也没做到最后那一步,收回去的帕子自然还是光洁如初的。
方才白术在尤明渊耳旁说的话,正是敬事房来禀报的林琅昨晚侍寝没有破红的事,彤史上也没有记录,种种情况表明陛下昨晚根本就没碰林琅,他还是处子之身!
“行了,跪安吧,本宫还有宫务要忙。”尤明渊一改方才的针锋相对,赶苍蝇一般不耐。他现在已经不把林琅放在眼里了,一个侍寝过一夜还是完璧之身的人,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。他想,也许陛下只不过是在和他置气罢了,也许是他有什么地方做的另她不满意了,她才拿林琅来气他的。
回秋水阁的路上,常山见四下里无人才小声道:“这尤贵君怎么喜怒无常的,一会是风一会又是雨的。”
而从钟粹宫出来,林琅就满腹心事的,他脑子里都是刚才尤明渊不屑的眼神。他想尤贵君一定是知道了昨夜侍寝陛下没碰他的事,林琅有种被人看光身体的羞耻感。可是,另一方面,他又觉得昨晚的陛下很温柔,他喜欢她吻他。他又想,那别的君侍侍寝时,陛下也会这样对他们吗?他不敢再想,闷头加快了脚步。
到了秋水阁,只见几个侍人喜气洋洋的在垂花门外候着,看见他回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。
林琅好奇地问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什么事情这么高兴?”
白敛行了个福礼笑道:“回常侍,确实是喜事,方才御前的小刘女使送来了陛下的赏赐,见主子不在,她还在里头候着呢,说还有圣上口谕没有宣读,需得您亲自在场呢。奴才们这才在门口候着,想着第一时间告诉您这个好消息。”
林琅听了心里也十分高兴,这是不是说明,昨天陛下也是高兴的呢。他快步往里头走去,进了殿里,发现桌子上椅子上都摆满了赏赐的物件,有的摆不下了的直接放在了地上。
刘糖儿正坐着喝着茶,见林琅进来,赶紧放下茶盏站起来行了个礼,“林常侍,奴婢给您道喜了,您看看,屋里这些全是陛下赏赐给您的。对了,除了这些还有一桩喜事呢。林常侍,赶紧接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