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燃着暖香,昏黄的宫灯渲染着暧昧,冬天里季璟却热出了一身汗。
他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衣领,只觉得这屋子闷得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。
王悠宛嘴角噙着娇媚的笑,柔身上前解开季璟的腰带。
她的唇朝季璟靠了过去,在即将吻上去前季璟往后退了一大步,王悠宛一下没了支撑,踉跄一步摔倒在地。
见季璟僵站在一旁,也不过来扶她,她眼底一闪而过恼意,不过转瞬又盈满了水意,她抬眸看着他,显得楚楚可怜:“皇上......”
季璟这才回过神来,他上前一步扶起她,见王悠宛又要靠过来,他连忙道:“更衣的事儿让奴才来吧!”
王悠宛有些不情愿,但一想到这样可以羞辱宋瑾言,便点头应了。
大概心痛到麻木反而没了感觉,宋瑾言木然着脸上前,她抬手缓缓褪下季璟的外衫,指尖在碰到他脖颈时冰得季璟一颤。
他皱着眉陡然握住她的手:“手怎么这么冰?”
他的手很暖,但她却像突然被刺了一下,用力将手抽了出来,甚至下意识在身上蹭了一下。
季璟看着她眼底禁不住透出来的嫌恶,周身温度瞬间降至冰点,眼底有猩红弥漫。
“呵!”他陡然冷笑出声,而后摊开了双手,声音如冬月飞雪:“继续!”
宋瑾言垂着的手微抖,片刻后僵硬地抬起,缓缓褪下他的外衫。
王悠宛站在一旁,明明季璟是在羞辱宋瑾言,明明应该是让她感到快慰的一幕,但不知为何却让她觉得刺眼至极。
他二人站在那里仿佛自成一个世界,任是谁都无法插入。
她内心忽然涌起一阵不安,那股不安促使她疾步上前挤开了宋瑾言。
“皇上,让臣妾来吧。”
季璟看着宋瑾言顺势让开,避之唯恐不及地态度,内心邪*火更盛。
他没有回应王悠宛的话,反而道:“你不是口口声声想尽本分吗?朕给你这个机会!”
宋瑾言闻言内心刺痛,强忍住涌上眼眶的酸涩,僵着步子上前继续服侍他脱衣。
时间漫长得可怕,不知过了多久,宋瑾言看着面前合上的纱帐,耳边传来二人的嬉戏笑闹声,浑身如坠冰窖。
她脸上毫无血色,贝齿紧紧咬住颊肉,用疼痛止住脑袋一阵阵的晕眩,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。
而纱帐内的季璟也不好受,王悠宛身上的薄纱已经褪去,只剩下件绯色肚兜并一条亵裤,手臂如同水蛇般缠绕了上来。
为了气宋瑾言,他还得强忍住甩开她的冲动,扯着嘴角应付说笑,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惩罚宋瑾言,还是在惩罚他自己。
在王悠宛第三次将身子贴过来时,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,正巧屋外传来李德元的禀告:“皇上,寿康宫的徐嬷嬷说太后病了,想请您过去瞧瞧。”
季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,李德元话音刚落他便立刻道:“朕这就去。”
像是发现自己应得有些迫不及待,他轻咳了一声,缓和了语气:“太后病了,朕得去瞧瞧,改日再来你这里。”
王悠宛心里恨咬牙切齿,面上却不得不做贤良淑德状,只是嘴角的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:“太后的身体要紧,皇上快去吧,要不臣妾和您一起去?”
她咬着下唇,还是有些不甘心,明明就快成功了!
季璟此时已经掀了纱帐下了床榻,闻言连忙道:“不必!”
话出口又觉得自己拒绝得有些快,连忙补充道:“冬夜里寒凉,你身子弱,仔细着了寒,朕去就行了。”
转头对着宋瑾言脸上笑意一敛:“还不快给朕更衣!”
宋瑾言此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,但总归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手上的动作稳妥,但速度较平日明显更快,季璟看在眼里,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。
见王悠宛眼圈泛红,他眼底划过一丝愧疚,不由柔下了语气多加安抚,并当场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珠宝首饰。
王悠宛虽然内心极度不情愿,但她也不敢多做纠缠,毕竟她在季璟心中一向是懂事体贴的解语花形象。
嘴角勉强挂着素日里的温婉笑意,柔声道:“那皇上路上小心。莲香,将本宫给皇上做的那件披风拿来!”
莲香躬身应了,不一会儿手里捧了件藏蓝底披风进来,抖开一看,里头细细缝上了一层貂皮,看着就十分暖和。
王悠宛亲手为他披上,又细细嘱咐了许多,这才倚在门口依依不舍目送季璟的身影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