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了呢。我这算什么，老师不会生气的。”
林泽不说话了。
就互呛。
来回坐车太贵，地铁公交又太耗时间，所以林泽假期的时候干脆不回学校了，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找了个划算的民宿住。有时候嘴馋吃不到临江菜的时候会拉上叶梓一块，两个人开个灶，最终得出结论——还是家乡菜好吃。
等雪人堆完，叶梓拉着林泽去吃食堂里的香锅。
叶梓是很能吃辣的，林泽跟她吃不到一块儿去。林参言在他小时候就时常弄些养生滋补的汤汤水水，也啰啰嗦嗦地告诫家里人饮食要清淡，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这种清汤寡水。
不过看叶梓吃倒也还是有滋有味的。
叶梓宿舍群里，一个室友在食堂里发现了这两人，紧急@全体成员出来看热闹。这群好舍友把课上学到的侦查学尽数用到了叶梓身上，直到她跟林泽挥手告别后看手机才发现这群人的所作所为，无语得直翻白眼。
之后几天雨夹雪，地面被踩得湿哒哒脏兮兮的，冷得吓人。
也就这俩二愣子鼻子冻得通红还跑出来约会。
这年林泽已经大三了，预备着考研，两人见面时间也少，难得见面说不定还会找个地方带两本书同桌学习。
不过这次倒不是出来学习的，而是跑出去吃东西。
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，“大学生都爱吃，食欲很旺，有两个钱都吃掉了。”（＊）
“你们学校出来真挺方便的，”林泽语带羡慕地说，“去虎坊桥那边坐地铁也不用多久。”
“毕竟我坐地铁不会坐反嘛。”随即叶梓便被林泽眼刀警告得闭嘴了。
林泽先去铜锅涮肉店里占座，叶梓跑去买炸糕。炸糕店主是个很热情的阿姨，把两个有些烫手的炸糕递给叶梓后说：“来闺女儿，趁热尝尝味道咋样。”
叶梓不是什么社恐，遇到聊得来的还能唠两句，挺讨人喜欢。她尝了一口点点头：“闻起来好香，有点像我们那的油糍。”
阿姨挺高兴：“成，大冷天的吃两口热乎东西暖和暖和。”
跟阿姨告别后叶梓去找林泽，把炸糕递给他：“甜滋滋的，吃多了有点腻。”
林泽见状便把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一碗灰绿色的……水，推到了她面前：“你尝尝这个，挺解腻的。”
“你别想诓我，”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叶梓一清二楚，“我知道这是豆汁儿。”
“我室友之前发誓要让宿舍里的外地人都尝尝这是什么味道。有次路过老磁器口，给整个宿舍都带了，味道非常……特别。”林泽继续怂恿叶梓喝，“口感因人而异，万一你挺喜欢呢？”
叶梓拧着眉喝了一小口，没说好喝也没说难喝，只说了俩字——
“能喝。”
那表情能让林泽从今年乐到明年。
……
在月季和蔷薇开得正盛的时候，林泽如愿考上了研究生，从昌平搬到了海淀。再过不久叶梓也要实习了。有次林泽给她打电话，她一接起来便是“您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吗？”
林泽想了想，问：“110 接警工作的一般程序是什么？”
“呃……接受报警、询问查询、核实警情、确定类别、下达处置指令、跟踪反馈、登记备案。”叶梓拖着长音说，“累。”
“回去洗个热水澡，好好地睡一觉。”
“……我洗完了，要晚安了。”
“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