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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憾(2 / 2)

都看到了。他不明白血衣候在干什么,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儿,但是那种笑容在他看来意味颇深,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,欣喜若狂。

血衣候绕着雀阁走过,离开了苍鹭的视线。苍鹭紧随其后,围着雀阁走了一圈却未能发现血衣候的身影,看来人已经走了。

苍鹭伸手摸着血衣候摸过的墙板,他当然不懂其中的蹊跷,摸来摸去一无所获。不过他深刻地明白一件事。

“来人!!!”他大声吩咐,“以后雀阁周围的巡逻队伍要增加。这段时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!一个时辰一换班!府上都进贼了!下次再见到无关人等,格杀勿论!”

“是!!!”

将军府的戒备森严了许多,好多次白凤连门槛都进不去。而且苍鹭的确是警觉了不少,上次死在房间的小鸟倒是给他提了个醒——白凤可会操控百鸟。这些天,停在将军府的鸟都难逃一死。

流沙的计划被迫叫停。

屈指西风几时来,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。又是一年匆匆流过。朝中无大动静,韩王兴叹安安稳稳地度过一年。聚焦在张良身上的目光少了一些,但依旧是众人的焦点。

他们本以为张良能在去年娶到公主,为张家显赫的家世又添上一翼。到时,朝中就会出现一个能与血衣候抗衡的人。人人都盼着这一天,都盼着能有一位浩然正气的权臣崛起,就算不是为了他们的国家,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。

只要朝中有血衣候坐镇,众人每天上朝都像身处血雨腥风之中,一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弥漫在整个朝堂。

当然,韩王比他们任何人都更要迫切改变现状。

“子房啊,寡人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
“大王请讲,若是朝中的难事,臣定会倾尽所能。”

韩王叹了口气,忧心忡忡,“倒也不是朝中的事,可你却偏偏是这解铃人呀。”

张良不解,只是跟在韩王身后,默默体会君王的意思,渐渐的心中好像有了些苗头。

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,一直走进一座湖心亭。深空高挂星辰,湖水上捧圆荷。夜里晚风吹拂,正是纳凉的好时节。三两只蜻蜓停落在荷花上,觉察到人来后又飞起,寻找着下一处停靠地。

“子房,坐吧。”

张良先是向韩王鞠躬作揖,在韩王落座后,他才端正地坐在韩王左侧。

“近来,可是跟红莲有些矛盾,寡人看你都不常来了。”

“臣与公主一直都是以礼而待对方,怎的会有矛盾一说?而且王宫之地,岂容做臣下的私自进出。再者说,公主已过及笄之年,臣若再像之前那样,岂不玷污了公主的清白名声?说来,前些时候是臣考虑不周,才得以让有心之人利用,流言蜚语遍及朝堂,污了王上的耳,还请大王责罚。”说罢,便跪倒在韩王身旁。

“子房啊,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韩王听出似乎两人并没有朝中所传的那种情投意合。

“既如此,你们二人又为何经常厮混在一起?”

“九公子临行前,特意嘱咐臣,好好照顾红莲公主,此为其一。其二是,公主近来对诗词歌赋颇为感兴趣,于是请臣前来讲学。”

“这……”韩王一时语塞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好似把这几十年的好运气都吐出来。几句话的时间,待煮的鸭子飞走了,这到底花光了自己多少好运。这可是事关国运的重要一步啊。

韩王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谷杂陈,既无奈又有些恼怒。本欲顺水推舟,却不想是逆流而行。不过他真的很中意张良,他见过年轻时的张开地与张平,风华正茂时便才识过人,如今的张良与他的祖父父亲一样,壮志凌云、赤胆忠心。

这种胆识与忠诚韩王只在他们身上看到过,如此他也愿意将红莲嫁到张家。一方面是张良靠得住,另一方面便是巩固他的权力,一举两得,何乐而不为?

“都长大了,确实不能像儿时那样无忧无虑。如今红莲也到了待嫁之龄,寡人看朝中众臣对于你们二人的事也都信以为真,寡人想你们何不将错就错?”若是张良答应着,那也算是皆大欢喜了。

“大王既说是‘错’,又怎可草率决定?”张良现在可后悔。他记不清这流言何时而起,但总是想着早点结束,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,一直搁置着。流沙的消息要靠红莲来传达,又怎能不相见?

“那你想怎样?”韩王似乎有些恼火,不耐烦地问道。

“大王何不问一问公主的意见?”

韩王的问话亥时才结束,张良在路过一片花园时,听到了女孩子打闹的声音。他不自觉驻足,嘴角也无意识地扬了起来:想来也是她了,这件事就在今天结束吧。

他穿过花丛,走过小径,来到那凉亭之前。红莲正与身边的侍女说着什么,转头之际瞟到了张良。她喜出望外,站起身来问道:“小良子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他坦然一笑,“良有些话想与公主一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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