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质疑之心,不少读书人替绾绾鸣不平,恨不得现在就将暗中做手脚之人挖出来狠狠揍一顿,送去见官。
“我早就说嘛,绾绾姑娘怎么可能是夜女呢。夜族都亡了一百年了,哪里来的什么遗族。”
“杨妈妈早就解释过此事,当初是谁编排造谣来着,用心歹毒至极。”
“哼!绾绾姑娘仙灵出尘,怎舍得对她下手。歹人真是用心险恶,其心可诛。”
“别让小生发现他是谁,不然纵是倾尽十年所学,满腹笔墨,也要将那人恶毒之心昭示于众。”
“……”
郝大通招来杨妈妈询问了两句后,满脸笑意,拉着岑斌登上了舞台
不多时,杨妈妈将李景儿在内的七位青官人领上了台。
郝大通捋须看着台下众人,朗声道:“本官宣布,媚香楼绾绾为本届花魁大会的魁首。”
宾客鼓掌叫好,片刻后,岑斌笑道:“绾绾姑娘遭人构陷时,李景儿姑娘不离不弃,颇有仁义之风,经本钤辖与郝大人商量,破例擢李景儿与绾绾姑娘并列魁首。”
并列魁首?台下哗然,读书人盛赞此举公道,弘扬仁义,江宁第一。
随着铜锣敲响,花魁大会终于落幕,郝大通和岑斌率先立场,石让和宋长文相继离去。
宾客们没了约束,吵着闹着,要与青官人把酒言欢到天明。
毕竟之前他们为所喜爱的青官人砸了不少钱,若非出了翟荣那档子事,他们此前又怎会生出离别之心呢。
杨妈妈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了一条缝,冲着头上喊道:“姐妹们,上茶喽!”
“来咧!”
楼上想起多位妇人的声音,各青楼艺馆的鸨儿们,领着参加竞选的青官人和本家店里红牌妓女陆续下楼。
放眼望去,上百位娘子同台而立秋波叠叠,杨柳细腰,丰富肥臀,数不尽的千娇百媚,直教人心神荡漾,流连忘返。
看得台下宾客热血沸腾,色心大起。
青官人相比红官人妓女,多少还有些自由,她们大多时候可以自主选择见什么客人,但往往面对现实,又不得不低头,趁着年轻,姿色俊俏,或是多挣些银两,或是寻摸个良人,托付终身。
绾绾和李景儿两人中了花魁,身价不可同日而语,自也不必像其他青官人那般,站在台上待价而沽。
绾绾知道阿四爱凑热闹,也不催他离开,只道:“小弟,今晚你不许走,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。”
李景儿诧异一怔,想到阿四为了绾绾不惜与翟荣以命相搏,便释然了。
只不过作为绾绾的秘友,有些事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,她是不打算放过绾绾了。
她倒也知情识趣,笑着道:“妹妹有先生这样一位弟弟,却还瞒着姐姐。先生欺负姐姐,你也不管管他,今晚我便不走了,明日再找你讨要一个说法。嘻嘻。”
“好好好,明日妹妹让小弟给你一个说法便是。”
绾绾与李景儿相视笑了笑,一同离开了舞台。
“辣块妈妈的,干我何事。”
阿四翻了一个白眼,没想到绾绾与李景儿竟然是朋友。
秋蝉不知何时出现,撅着嘴道:“臭阿四,你不走,莫非还打算挑两个小姐姐陪你过夜嚒?”
“有你和绾绾陪着,咱还挑啥挑。”
秋蝉笑脸一红,骂道:“呸!尽说胡话,不知羞。”
阿四挑了挑眉毛,向秋蝉使了个眼色。
秋蝉心领神会,趁人不备,捡起三颗大东珠偷偷地塞进了阿四的怀里,随后拉着阿四上楼。
……
薛安国刚安抚住周怀忠和谢寒衣,费了好些唇舌,刚端起凉茶,夏连城和薛才便进了书房。
“爹,你这么着急将我叫我来作甚,何事如此紧要,我问夏叔,他也不说。”
薛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埋怨道。
薛安国抬头瞥了他这个聪明过头的儿子一眼,喝了一口茶,淡淡地说:“你夏叔若不叫你回来,你是不是还打送让府上的老兵擒了那位小兄弟,替宋长文和翟荣出气?”
薛才一愣,爹怎么知道那小子?
“爹,此事着实叫人生起。那小子擅自习武不说,还动手伤人,差点要了翟荣的命,简直无法无天。郝大通和岑斌两人却无动于衷,爹你也该敲打敲打他们了。”
“现在这事惹得长文兄很是不爽,我实在看不下去,说话又没爹你顶用,只能让府上的老兵去拿那小子了。”
薛安国闻言不悦,斥道:“江宁府的事何时轮到外人指手画脚,郝大通和岑斌都是聪明人,知进退,懂分寸。倒是你,不学无术,自以为是。”
“你是什么身份,可有官职在身?如果不是看为父的面子,堂堂江宁府的通判和都钤辖凭什么容你吆五喝六?”
“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,整天长文兄,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