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饿坏了,吃东西时,依然是细嚼慢咽,举止斯文,一眼就能看出其良好的教养,进退有度。
换句话说,这样的人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养出来的孩子。
再结合对方铃医的身份,估计恐怕是哪个医术世家子,扮作铃医出门游历,被李三娘给捡了来。
季月荷虽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取出之前趁对方吃面,才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十吊钱,推到对
方面前。
“先生的医术,大家都有目共睹。只要先生有办法,能让我当家的醒来,这些钱,就是您的了!”
十吊钱啊,还真不是小数!
寻常铃医走街串巷,很多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有一个人看病。
即便有人看病,也不过十来文,最多几十文收入。
如季月荷这般一出手就直接拿出十吊钱的人家,有是有,却犹如凤毛麟角,极其难得!
刘氏倒吸一口气!
就连铃医自己,也瞪圆了眼,似乎不敢相信,她说拿就真的拿了十吊钱出来。
“这、这些钱都……给我?”
他指着自己。
“只要先生能让我家老头子彻底清醒,这些钱都是您的。不仅如此,我还额外给您准备一套衣裳,并请来吹鼓手,敲锣打鼓将您送出村。您看如何?”
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?”
“是!只要他彻底醒过来,我一定说到做到!”
季月荷重重地点头。
“娘!”
旁边刘氏赶忙拉住她,往后拽了拽,没拽动。
气得她狠狠瞪了铃医好几眼:
“你这个骗子,庸医,骗人钱财的神棍!赶紧走,我们不治了!”
“闭嘴!”
季月荷呵斥她:“你怎么可以对先生不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