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薇受侯府夫人喜欢,有一点是她心眼多,能稳得住。
她拉着华阳县主道:“县主,先别急。咱们才来,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,就连王府的下人都向着她,而这个贱人又受了县主封赐,品级和您一样,身份上根本压不住她,咱们现在需要做的,还是要先拉拢人心。”
冯蓉儿并不聪明,还冲动,动不动就会发火。但她最大优点有自知知明,所以杜薇叫她别心急,她很听话的压了压火气。
“对,这里是瑞亲王府,不是泊南候府,我得忍,不能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让王爷知道。”
无论塑州条件如何差,将来她要是嫁过来会过何种苦日子,都没有打消冯蓉儿想嫁给司空烨的决心。
可以说她爱司空烨早已成魔,所以当想起来,曾经她不相信七王爷会爱幕一个商户女人,而这个女子竟然出现在王府中时,她就想拿着刀一把将人刺死算了。
可是那样做了,无疑这辈子也别想成为七王妃了。
“薇儿,我现在特别庆幸你跟来了,快帮我想想办法,怎么能让这个女人滚蛋,离七殿下远远的。”
杜薇觉得这有些难,毕竟王爷不
在,平时他们耍的那些小手段都用不出来。
她正在踌躇间,出去找炭火的芍药又折回来了,她俩手空空,小脸跑的通红。似是早忘记主子们都等着烧热的水喝呢。
杜薇忙使眼色,“怎么回事,凤巧那等着换炭火,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?”
芍药平了一下喘息,努力让自己能说出话来,“奴婢去找炭,走错路了。没想到,这一走,就找到了福乐县主的院子,原来,原来。”
冯蓉儿瞪着眼睛盯视她,“原来什么?”
“奴婢发现,原来他们在偷吃东西,那满院子的肉香味,还看到了王府的管事也在那,一院子的人,可热闹了。奴婢气不过,凭什么他们偷吃,却告诉咱们府上没吃的,就跑回来了。”
冯蓉儿正饿得心情不好呢,听了一拍桌子,“好啊,今日我算是长见识,什么叫做瞒天过海了,敢跟我来这么一手。”
她水也不喝了,气势汹汹地带人去找唐萦歌麻烦。
“这个贱人,今天我要撕了她的皮。”敢背着她偷吃,让她父亲和她这个县主饿肚子,都想死是吧。
瑞亲王府在司空烨来之前,只是前一位驻守大将的
府邸,因为连年军饷不足,这么多年也没扩建,只是在原址上加盖了一些房舍,给他的亲卫们住。
所以,房舍院落建得很乱,冯蓉儿带着人,在府里一通乱转,最后耐心都要耗光时,总算是到了绛春园。
“县主,就是这,绛春园没错。”
冯蓉儿看了一眼破败的院舍,绛春园几个字都剥了漆,木门开裂透着一指宽的缝隙,难怪芍药能看到他们偷吃。
院中的人散了,地上的炭火痕迹也处理过了,只是空气中隐约还散发着一丝丝诱人的香气,让人闻着忍不住腹中一阵咕噜。
冯蓉儿一脚将院门踹开,蛮横地走向那间破陋的小屋。
走着走着,她嘴角忍不住勾起来,打量着破败的屋舍,还以为王爷真的对她有意呢,竟然给安排了这么一间破院落。
杜薇也疑惑了,“县主,你看咱们是不是多心了,这么破的住处,不像是多受重视的样子,到像失宠了。”
“失宠了更好,那样欺负起来还用顾忌吗?”
“唐萦歌,你给本县主出来。”
屋中围着桌子吃的正嗨的几人当即一停,东方文乐一拍桌子,“挑事,这女人是不是自
我感觉太好了。”
唐萦歌拉住他,“你们先别动,我出去看看,刚刚不是说有人在门前鬼鬼祟祟吗,估计是发现咱们吃肉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,还县主呢,见别人吃顿好的都眼馋?”东方文乐讨厌跋扈、强势的女人,那会让他想到宫中那位。
唐萦歌净了手,推门站在屋檐下躲风没有再走,“华阳,找我有事?”
冯蓉儿见她还和自己装,语气不善道:“别和我套近乎,咱俩没有交情。我婢女告诉我,你在这院中偷偷吃东西。既然王府没有食材,给我父亲和我吃清水煮白肉,你的吃食是哪来的?”
唐萦歌哑然,“怎么,有人见到我偷吃东西了?”
芍药站出来,“我刚刚路过这,分明看得清楚,你就在那,地上架了火堆,你在烤东西。那香味传了老远。”
“我们只是生点炭来取暖,哪里烤吃的了?”唐萦歌眨了一下眼睛,装做无辜。他们就吃了,能怎么地。
“你别在这里强词夺理了,烧炭会有那么重的香味?”冯蓉儿气得不轻,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。
杜薇小声道:“县主,那吃的必在屋里,咱们进去看看就知
道。”
“对,你不承认没关系,本县主要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