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子去问问医馆的医士吗,奴婢问了。那医士说,这药的确是安胎益气的,而且每一味用药都很温和,是对孕妇极好的,让您放心用呢。”
说罢,碧春便把药端了过来。
闻着药味,云梦牵却难受得皱眉。
原来玄苍是真心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,否则他大可以在这药里动些手脚,让她的孩子没了。
不过,以玄苍的为人,就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,也会光明正大地拿着落胎药来让她喝,而不会暗地里动手脚。
见云梦牵为难的样子,碧春说:
“县主,要不奴婢先给您试试?”
碧春说着,看着那碗褐色的药汁,眉头紧紧皱了一下,却是狠下心来,喝了一大口。
……
这味道,又苦又酸又涩,真难喝!
碧春喝完后,咂巴咂巴嘴,道:
“县主,难喝是难喝了点,但是玄苍王子好不容易同意您生下这个孩子,您就忍忍吧?对了,奴婢刚刚出去买药时,还给您准备了这个。”
碧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把饴糖,献宝似地伸到了云梦牵面前。
却在这时,云梦牵的小腹又刺痛了一下,就像是这孩子在提醒她,要喝药,要救他。
云梦牵心一横,接过药碗,捏着鼻子喝了下去。
喝完之后,碧春赶紧将一块饴糖塞进了她的嘴里。
饴糖在她的嘴里慢慢融化,渐渐驱散了苦涩的药味。
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着,弥漫着……她竟天真的想,这份甜,将来会在整个寒香园里弥漫吗?
………
这一夜,云梦牵难得睡了个好觉。
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许是玄苍不在落梅阁打扰她,许是那碗汤药带来了倦意……
翌日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
正好的阳光透过窗格洒进来,在书案上落下了一纸的斑驳。
室内暖意融融,她昨天夜里便因为发汗而踢了被子,此时一看,房内果然多了一个炭炉。
然而,炭炉给她的印象,却停留在了母亲去世的那一个清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