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言寄声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,什么也看不见,混乱间,郁陶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。
有人道:“保护声哥!”
还有人道:“别真的弄死了,留活口!”
救兵,终于来了!
心,终于稳稳落回了肚子里,但这时的安稳,也不过分秒之间,很快,郁陶又感受到了一股子温热。
是言寄声身上的血,又大股大股地冒出来,将他和她的身体,全数染红……
两人被同时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紧急救治。
郁陶身上只有轻伤,都是擦皮点儿皮的那一种,她包扎出来后,发现医院那边的急诊大夫正焦急地薅着头发:“啊!这个病人头上的玻璃锥伤的地方有点微妙啊!我这……不是专业的根本不敢取啊!”
“脑外科主任和副主任都打过电话了吗?还要多久才能赶过来?”
“什么,一个车子抛锚在路上,深更半夜的不好打车,一个住得太晚,过来还要一个小时?天啦!一个小时后……病人可能要出事啊……”
郁陶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位急诊科大夫走了过去。
她从自己染血的包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,眼神坚定道:“我是济仁医院脑外科的主治医师,我叫郁陶,这是我的工作证。他头上的玻璃碎片,我可以帮他取。”
“可这不合规矩,万一出了什么事故,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郁陶说:“不用你担责,病患是我丈夫,我来签同意书,我来写保证书,我来承担一切责任。”
“这……”
急诊科大夫还在犹豫,凌锐已经果断地将他扣下:“让她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