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的膏腴之地,从很早之前赋税就连年增高。”
“这连苍县又是流洲境内水土最肥沃的所在,故而负担也重。”
“今年洲牧下了令,给各县都加派了两成税赋,下官也是万般无奈,这才多征收两次份利。”
沈千机有些不满道:“可你这么个收法,还能有多少人吃得上饭?”
伸手指了指院外,沈千机继续道:“你看看这麟家府宅左右,都是逃难离乡之人留下的空荡房舍。”
“照这样下去,你就不担心连苍县的人都跑光了吗
?”
听着沈千机的训斥,安恒禄心中顿时起了一丝不爽。
一个连官位都称不上的殿前行走,竟然对他境内治理说三道四,算个什么东西?
可看在有望和皇子攀上交际的份上,安恒禄还是露出虚心受教的神色,连连点头称是。
“大人您说得是,下官不该急于求成,这赋税也该想着百姓生计才是。”
看安恒禄态度谦卑,沈千机也知自己身份有限,能说到这个份上,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,若是再继续指手画脚,恐怕会适得其反。
于是,沈千机放缓了语气。
“既然安知县知晓其中利害,那之后还望你能治理好地方才是。”
见沈千机语气缓和,安恒禄急忙恭维道:“大人爱民如子,真乃王朝忠义之士,下官得大人指正,定然一改前错,绝不再犯。”
安恒禄这番花样马屁,并未给沈千机带来任何影响,就听他继续开口道:“还有件事,我想和安知县你商量商量。”
听到这话,安恒禄心头一喜。
有事找他商量,那就证明这位大人是有求于自己。
这岂不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机会?
安恒禄强压内心激动,声音沉稳开口道:“只要下官能够做到,大人尽可开口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