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钱鼠爷死活要做东请我两下馆子,见推脱不开,我们也只好应了下来。
结果酒过三巡、菜过五味,我们三人,还真是越聊越投机,险些没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拜了把子。
第二天酒醒过来,除了头疼之外,剩下的也只有迷茫了。
尽管如今,从钱鼠爷口中得到了巫蛊之术这一解释,可最后我们到底能不能活下来,依旧是未知数。
包括这一次答应替钱鼠爷去东北寻人,也同样是前路迷茫。
因为钱鼠爷给我们的线索实在是少得可怜,我初步归纳筛选了一下。
唯一有用的就只有一条,那就是当初钱鼠爷的老爹一行人,是从东北和外蒙边界处一个叫做张家沟的小村子里出发进的林海。
至于离开张家沟后,该怎么走?往那找起?完全没有头绪。
“奶奶的,这大耗子还真是会使唤人,就凭一个破地名,怎么找?”
“谁特娘不知道东北那大林子,猎犬进去了都得迷路。”
“八爷昨儿个您不是应的挺痛快?”
“谁特娘知道那大耗子就提供这么点线索,再说还不许八爷我抱怨抱怨了?”
论犯浑耍赖磨嘴皮子,只怕七八个我加一块,也不是陈八牛的对手。
我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,之后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,准备好了行囊。
其中就包括两把工兵铲、保暖服、登山绳和专业的冰斧等等,还有两个我花了大价钱,好不容易淘换到的防毒面具。
也幸亏回到四九城后,alice履行承诺付给了我们一笔不菲的劳务
费,要不然这么多装备采办起来,我和陈八牛就算把兜裆布当了,只怕也凑不齐。
而这一次前往东北寻找元代帝陵的事情,我和陈八牛一商量都没打算告诉周建军、alice他们。
只是跟他们说了巫蛊之术的事情,又谎称我们要先去东北拜访几位民间奇人,在打听打听巫蛊之术的线索。
周建军和alice倒也没起疑心,可他们越是这样,我心里越是觉得过意不去。
两天后,我怀着对前路的迷茫,对四九城的不舍、对周建军和alice的愧疚……格外复杂的情绪和陈八牛踏上了开往东北的绿皮车。
那会正值入秋的世界,等到绿皮车 驶入东北平原后,车窗外的成片的苞米地、稻田、小麦已经黄了叶子,像是一幅幅巨大的田园油画铺在了地上,说不出的漂亮。
车厢里,不少归家的东北人看到家乡丰收的情景,也是忍不住三三两两操着东北特有的口音和嗓门议论了开来。
慢慢的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,至于陈八牛那家伙,本就性格直脸皮厚,这会遇到更爽快的东北人,老早就打成了一片。
几天后,绿皮车到了著名的雪原冰城。
因为已经入秋,我知道要不了都就,整个东北都会开始下雪,到时候那平日里都容易让人迷路的林海,就更进不去了。
我们也不敢耽搁时间,在车站外随便找了家小饭馆,打算填饱肚子就继续赶路。
饭馆那饭菜的分量,倒是真真切切让我感受到了东北的朴实和热情,我两吃
了个肚圆,临了店老板还担心我两是外乡人不好意思没吃饱,硬塞给了我两个玉米面窝头。
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,可也的确让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境,变得更加平复了下来。
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座元代帝陵,我依旧没有任何把握,甚至都看不到希望。
按照钱鼠爷提供的唯一一条线索,我和陈八牛连夜从冰城哈尔滨坐车赶到了鹤城。
我们要去的张家沟如今就隶属于鹤城,而这还是钱鼠爷好几年前打听到的消息,至于现在张家沟那小村子还存不存在,有没有改名,谁也不知道。
到达鹤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,接连几天近乎不眠不休的赶路,我和陈八牛也着实累得够呛。
到了鹤城车站,趴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,要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东北大姐把我两叫醒,就算我两不冻的嗝屁,也非得伤风感冒不可,到时候必然会更耽误时间。
说来也是巧合,叫醒我们的那位东北大姐,正好就知道张家沟。
“你两这是要去那张家沟做啥子?”
“我可跟你们说,那地方老偏僻了,离林子老近了,这会还经常有人熊、老虎什么的出没,除了收山货的人会去,别人都不乐意去哪儿,我劝你两要是没啥紧要事,还是甭去那地方瞎晃悠。”
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,说实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谁愿意背井离乡,跑去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里瞎转悠呢?
好在从那位大姐口中,我们不光得知这地方的确有张家沟这么个村子,还打听到了具体
的位置,这也算是出发以来,第一个让我两为之一振的好消息了。
张家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