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她死死拽住今夕月的衣袖,拼命呼喊今夕月的名字,欲制止今夕月说下去的势头。最后见没能拦住她,一时急火攻心,捂住心口,两眼一翻,径直昏了过去。
凤归云亦不忍再听下去,紧紧伏在地上。她虽能理解今夕月救人救己心切,可她真不晓得今夕月这横冲直撞、勇敢无畏的冲劲儿从何而来。
“蠢物!当真是蠢物!”禄存星君的笑慢慢从嘴边溢出,逐渐演变成肆无忌惮的大笑。
不过仰天几声长笑后,他便止住了。一双冷眸对上今夕月惊慌无措的眼睛,厉声驳斥:“糊涂东西!我初至天界,就对夜神性情宽厚平和有所耳闻。你们三人擅自闯入后殿,已铸成大错。而今,你却还要拿殿下当挡箭牌,想得倒容易!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!”今夕月声量渐轻,声细如蚊,辩解道,“我、我说的是事实,我并没有想要拿殿下挡箭……”
禄存星君白了她一眼,自顾说道:“本君适才正还纳闷为何你那同伴会提及夜神殿下,幸好我身边的昆吾看出你们三人是璇玑宫中的女婢,及时告知。本君这才遣了那些仙人离开,并让众人发誓不会将此事大肆声张,否则还不知今日你们要惹出多大的祸端来!”
今夕月吓得打了一个激灵,喃喃自语:“我……我不明白……”
“不明白?今日我便在此跟你们三人说得清楚明白些,省得你们又出来攀咬旁人,到时候给我们五斗六司惹来一身骚!”
禄存星君呵出一口气,平复心绪,方道:“你可知你这么一说,若那一众神仙还在此听闻这番说辞,张扬开去,整个天界都知晓了你们的身份,不免要让夜神殿下担上一个治下不严。必会使得夜神殿下轻则沦为他人的笑柄谈资,重则丢了仙职也未可知!”
他伸手直指三人:“此事是由你们三人引起,又恐事涉夜神。倒不如由本君先斩后奏,该罚的全罚了,也就与夜神殿下无甚关系。”
豚豚不省人事,今夕月算是勉强搞明白了禄存星君所说的,只形容枯槁地呆愣跪坐,眼神如同一潭死水。
禄存星君望着跪拜的三人,问道:“如何?这一桩桩、一件件,可是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地摆在你们眼前,可不是本君平白冤了你们。”他来回负手踱步,眼睛却一刻未曾离开三人,“尔等还有何处不明?要是没了,便以你们的过失大小,来判你们所受刑罚的轻重。但你——”
他的双眼在今夕月身上落定,仿佛要在今夕月身上灼出个窟窿来,才肯移开似的。今夕月被其目光所震慑,埋首于胸前,不敢再与之对视。
禄存星君道:“因是你打翻了聚宝鼎,致使气运逃脱,自然你的刑罚也是最重。”
“我敢保证,你仍旧是……削去仙籍,贬到下界,生生世世受尽人生七苦,直至全部气运寻回,方可重修仙道。”
今夕月闻之,身子止不住地颤抖。。她在害怕。
凤归云见今夕月不再反抗,心下惊惧,难不成连她自己都要一同受罚?等着那金元宝一声令下,给自己头上安上一个罪名哩!
绝不可能!攸关生死性命,事关日后行事。她怎可能就此乖乖就范,坐以待毙!
凤归云当下有了盘算。她粗略扫视四周,忽而瞟见楠木椅腿足旁的一物,顿时眼前一亮,计上心来。
禄存星君正备处置三人,只听“哎呀”一声,硬是打断他的话头。他往那处一看,原是凤归云发出的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