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安赶紧捂住她的口鼻,将她拖进了卧室。那门关的有多大声,予安就有多怕死。
而顾原森那边。
他刚一进门,就见正东自沙发站起走过来。正东见他好像行动不便的样子,不由满脸疑惑:
“老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人送回去了?”
正东点头:“嗯,送回酒店了。只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丁美格车上一直在问,顾森跟你的情况。说好像你们之间,今晚有些不太对劲。打你的电话不接,顾森那边也不接,她有些担心。老板,你们去哪了?”
顾原森懒得理他,走到沙发边扶着腰坐下,那动作缓慢得,正东忍不住又问一句:
“老板,你腰怎么了?”
语气十分暧昧。听得顾原森眉头一皱,直接沉脸挥手:
“你走吧。”
“哦。”正东识趣立马闭嘴,“我走了老板。”
可当他刚走到大门那里,顾原森便叫住他:
“正东。”
“诶,老板。”
“我问你件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我之前那手机,你说过,是丢了吧……”
“啊?哦,是的老板。”
正东一时没反应过来,眼神跟着飘忽一下。顾原森当然没看到他的反常。
接着,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。
就在正东开始心慌慌的时候,顾原森终于发话:
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
“诶,诶。”
门关闭后,正东忽然拔脚就跑。
而门内,顾原森终于松了口气。
这一松,腹部便又开始抽痛。低头看下手腕,将袖口挽上去,赫赫然两排清晰的牙印,还渗有血丝。顺手再摸向锁骨的位置,指腹明显感受到那已经结痂的血迹。
“下手可真重,她是小狗么……”
他自那轻轻嘀咕,疼痛却嘴角上扬着。
回想今夜酒店里那番毫无征兆地争吵,让他无奈成为看客且极为错愕。他并不想辨析那两个已为人父母的人,那些个陈年旧事里究竟谁对谁错,只惊愤她脸上的掌印许久未消,心疼她苍白失血的面容下看似漠不关心,实则极度无力的挫败伤怀。
所以他心疼地跟出去,却不想有了后面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争吵。虽是争吵,虽是她更为伤心,但他也落不到一点好。
抚摸手腕处的牙印痕迹,灯火通明的客厅,他坐在那里,安静的环境心中的涌动,竟慢慢让他起了一种难以压制的喜悦。那种喜悦,是顾原森怎么也预料不到的惊喜。
今夜的她,是如此鲜活……
顾原森不禁自嘲,自己可真是个贱骨头。某人柔情似水时他没多大感觉,相反她这样一生气,他却觉得她是那么的富有生机与活力……
那样真实,真实得他妈的要命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