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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师君王(1 / 2)

秦衍州静看纷争,纤长的睫羽如扇,遮敛了她眸中的情绪。鬓边散乱的墨发因风清扬,气质韶润孤寒,犹似帝宫那株最萧疏的老梧桐,云淡风轻晏然自若,独砥千秋洪流。

“阿姊,赠琴礼是什么?”舟祉凑近问道,眸中满是疑惑,“她们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了?”

众人有些惧怕谢氏少主但又极想看热闹,便不远不近的围在素衣乐师的身旁,乌泱泱的,从远处看就像人做的囚牢。

她简单解释着,平淡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人们狂热的讨论声中,“赠琴礼是从商周传承下来用于宣誓的古礼,来历已经不可考,因为弹琴的“琴”和情义的“情”同音,所以琴常代表着衷心,一方赠琴表示自己丹心赤忱,另一方奏琴表示自己收悉诚意。”

“那要是不想弹琴,不想结交呢?”舟祉若有所思,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“这礼贵重,见于高门贵胄之流,不弹或不能弹都是辜负了对方心意,便要挥刀断手明志,以示赔罪。”秦衍州语意未尽,桃花眸底隐有嗤讽之色。

荒唐吗?

但这等荒唐之事却是有嬴朝官府出面判定,记录在册以供观瞻的。近百年来,世族占据高位,为偏袒自家人,常弃置本朝律法不用而引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《春秋》来裁判是非,甚至将口耳相传并未入册的古礼野闻也当做判决依据。

倘若姜树和无法弹奏无鸣琴,要么就同谢让之服软求她撤了罪状,随之回家做个富贵侧夫,要么就硬气的自断手臂终身不再奏琴,毁了安身立命的根基。

舟小霸王听得火冒三丈。

哦,你高贵,你了不起,你失去了宝贵的心意,我就要失去可爱的手臂。

女孩噌的一下站起,撸起袖子正欲挤进人群为素衣乐师讨个说法,却被人拉住。

秦衍州左手举着一片隔壁座位顺过来的的木瓜送至舟祉眼前,安抚道:“静观其变,坐下吃瓜。”

“人家都这么……”舟祉不忿,但见阿姊的眸子愈来愈带有威胁的色彩,她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弱犹似虫鸣,最后彻底妥协耸肩道:“好吧。”

舟小霸王歪头端凝素衣乐师,又看了看秦衍州,故作深沉地轻叹一口气,如斯美人落难阿姊仍不为所动,真可谓铁石心肠。

男子风姿清寂,似孤云出离清风,如微雨过入江南,三尺白绫纱蒙住了他的眼眸,也挡住了此间之人的恶意,他从容静立犹如佛子心绪淡而无情。

“姜公子,请吧。”谢让之挥袖遥指高台,那里静躺着府妇刚刚抬来的无鸣琴,但见琴长三十余尺额宽五六寸,浑身黑漆上有大流水断纹,以梧桐为面以杉木为底,琴弦采用牛筋,冠角、岳山、承露由硬木制成,泠泠七弦遍,万古澄幽阴。

在此期间,楼外有不少雅客自明华楼或是其他地方慕名而来,当中不乏高门世族,原本空旷的大堂这时挤满了人,一眼望去槛外车马盈门热闹非凡。

乐师泰然处之无言走上明台高处,步履从容无须旁人引路,若不是眉目系纱任谁也想不到这么出尘的公子竟然是位盲者。

他指尖轻慢地抚摸琴弦,莞尔微笑道:“超迹苍霄,逍遥太极,好琴。”

语罢,他含笑提裳跪坐案前,双手拨弄琴弦,无关乎名,无心乎利,亦不在乎能不能奏响古琴,音随情动声与心迁弹出了第一个音节。

“琮。”琴音宏大幽奇,松透不散且韵味悠长。

无鸣并非无鸣,应当作无名解,数百年无名琴流落坊间几易其主,琴名便在此中误传,姜树和心叹道。

舟祉遥听高台琴声传来,忍不住扼腕扺掌,心下庆幸没有阻止美人乐师弹琴,否则便听不到如此美妙的音乐了。

但掌声瞬间被周遭人的声音吞没。

随后转头看秦衍州,可惜她的阿姊仍是云淡风轻地啃着木瓜,对身旁变化充耳不闻。

“你听!”

“琴声!有琴声!”

“无鸣琴音时隔多年再现人间,秋乐圣后继有人了。”

“可惜不是女子。”

“女子又如何,你看多少名士铩羽而归,还不如一个乐伎呢。”

“欸?谢让之方才说什么来着?她说要把无鸣琴送给姜公子。”

“有这事?”

“你后来没听见,我可是亲耳听谢少主一字一句承诺的。”

“是不是啊,谢少主?”

后进来的酒客非富即贵,同谢让之多多少少有些酒肉交情,是以并不惧怕她的身份纷纷起哄笑道。

“自然,君女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谢让之眉目阴鸷,大笑抚掌又说道:“好啊,姜公子无愧为九州第一男乐师,我仰慕已久,不知可否为我弹奏一曲。”

“不可。”姜树和轻轻地摇头,他感到窗棂应该有光照射在他的双手之上,但并不暖,冻得他微微蜷缩手指。

这“不可”二字轻飘飘吐出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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